第九十三章謊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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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三章 謊言
“色融間，風向顛，天地合，時逆前；遇其根，見其生，目所築，血所成；虛亦寧，空亦行，虛空定，山海停……”還差一句，最後一句，我隱約這麽感覺，就連這排列，也是出於感覺。就目前的線索來看，我還無法推出什麽，但一種不安……這不是不安，這是……期待啊！
周圍沒有變化，查理也沒有，他還是像平時一樣，裝著懵懂，裝著順從，查理他原來是這樣的人嗎？心中翻上一股苦澀的味道，我仿佛有味蕾一般，將這股味道盡數品嘗，甚至感覺到留有的餘味。
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：“失望嗎？”
誰？對誰？查理嗎？我本就沒有感覺，我不可能有感覺的啊！不是嗎？
隱隱聽到一聲嘆息，只一聲嘆息，那聲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，仿佛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。
但既然是幻想，我又為何如此不舍？再有，為什麽，在想起那預言，驟然的寒意襲來，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全身發抖。
吶！日冉，為什麽，你不往屋子裏放家具呢？
所以查理才會聽到回音啊！她的房間裏只有書，其餘的，不知道被她移動到哪裏去了。
“日冉？”明天就要開學了呢！查理擔心她忘記日期，特地來提醒一下，結果一進門就見到她被埋在書堆裏。
“有事？”
“呃……明天……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嗯，好，你這是？”
“看不出來嗎？”
看不出來啊！這一堆可是什麽書都有啊！從歷史到魔力，從寫實到小說，就算是布梭格王子來了也得懵一會兒吧！
“沒什麽，我想多了解一點。”
“這樣啊！”為了不多打擾，查理沒打算再留下去，然而在他轉身的剎那，
“對了查理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知道預言的第二句嗎？”日冉突然這麽問。
“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
“是嗎？那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……不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這樣啊！”日冉沒再追問，自顧自看書去了。
我沒想到查理會對日冉說謊，他自己也沒想到，以至於震驚到沒有發覺這個謊撒的有多拙劣。
日冉她，仿佛什麽都不在意，一直盯著書，一直盯著。
她是不是早料到了？料到查理會對她說謊，才用這些文字來麻痹自己。
“原諒我，日冉。”查理默念，我知道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，經過訓練的皇室，若非極其特殊的情況，是不能說謊的。
但是，那個“極其特殊的情況”真的存在嗎？為何我全然不知？
“小公主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哦！準備迎戰吧！”弗朗西斯的聲音，他在通過我聯絡日冉。
“小公主？餵！在聽嗎？小公主？餵餵……日冉！”
她一直沒有回應，弗朗西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，“日冉！日冉！聽得到嗎？餵！日冉！日冉！”
“……嗯？”
“日冉……”終於聽到她的聲音，弗朗西斯幾乎癱在地上，他是第一次這麽緊張吧？真的很在乎日冉呢！
“弗朗……西斯？”
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弗朗西斯？”
“日冉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弗朗西斯。”
“嗯。”
她哭了，所以思維很遲鈍，幾次下來，也沒能說出想說的話，只是一個勁叫著他，他一聲聲應著，沒有一點不耐煩。
“日冉，別怕！”他這麽說。
“……嗯，你是來通知我戰爭時間的嗎？”她在這一邊擦幹眼淚，用斷斷續續的思路回覆他。
“戰爭的事先放一邊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本想說“沒事”，卻卡在喉嚨，怎麽也出不來。
“日冉，別逞強！”他的話裏帶著幾分責備，卻讓日冉如放開幾欲斷裂的弦一般，淚腺決堤，戒備坍塌，這一刻的她猶如嬰兒，再不去顧及周圍。
“查理他……在說謊……”她說。
另一邊，沈默了很久。
“日冉，查理是你的忠臣啊！相信我，他不會背叛你的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日冉，相信我，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保護你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，他從沒想過背叛你，也絕不會傷害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相信我！”
弗朗西斯一直重覆著“相信我”，日冉一直說不出“可是”什麽，兩人就這麽僵硬又不乏柔情地聊著，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突然覺得其實日冉已經算幸福的了，她至少還可以哭泣，而查理，他連如何流淚，恐怕都忘記了吧！除了握緊雙拳，他毫無辦法。
當看到的人同時扮演著角色，那麽，生活就會完全變為戲劇，不知會不會有人因為太入戲，而忘記原本的身份。
“戰爭先延期吧，作為王，不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對抗的話，人民也會不安的！雖然我不想為難你，但也不會讓你太輕松哦！”
“嗯……”她緩和了很多，慢慢平靜了呼吸。
“那就這樣了，放心，不會有事的！”
“嗯……查理那邊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說那個的話，那就看他表現嘍！”
“誒？”
“誰讓他欺負我們的小公主，真想讓他再急一下。”
“已經夠了吧？再做下去我都會害怕了！”
“好好，既然你這麽說，我就放過他們好了！別太勉強了，撐不住跟我說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。”
切斷聯系的兩人，不約而同地癱軟。
仿佛什麽都沒發生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……
不可能吧！
查理是知道的吧？日冉不可能看不出他在說謊，但是日冉也沒有質問，她知道自己說謊的理由嗎？還是說她根本不在乎這個謊言，又或者，她倔強地不願意問，不願意聽。
查理，你也掌握了我不知道的事情，現在只有我被蒙在鼓裏，一無所知，任由擺布，這樣，我又怎麽可能甘心！我不甘心啊！
我應該是，知曉萬物的王冠啊！我是王的選擇者和裁決者啊！我應該，是比王還要高貴的……等等！我記得……
“這裏王都叫‘殿下’，沒有‘陛下’嗎？”
對，這有問題，為什麽王都是“殿下”？就算按年齡，也應該有稱“陛下”的人，但是沒有一個人被這麽稱呼，這不對啊！為什麽呢？
我鉆進這個問題裏無法自拔，隨後，得出一個合理卻又有些莫名的答案，說不定那個“陛下”，是我，但是，如果是我，那輕易控制我的人，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身份呢？
我被這問題鎖住，無法自拔，又忽然想到，查理為什麽說謊？他一定是知道什麽的，對了，他說了“策劃”，這一切若是一場計劃，那最終目的，是什麽呢？
如果我是“陛下”，那個人控制我選擇“殿下”，這樣的話，那個人就能控制世界的發展，這很可怕，況且，與其這樣麻煩，不如直接出面，都有了這樣的能力，想做什麽不是輕而易舉呢？
想不明白，根本不明白，怎麽想都無法理解，難道只是單純的興趣，所以想繞個彎，選一個“有趣”的方法嗎？
“你不可能明白的啊！”腦海裏忽然閃過這樣的聲音。
“你是誰？”
“……”
“回答我！”你到底是誰？你的目的，你的理由，告訴我啊！我的意識裏不斷湧出問題，而幾番掙紮之後，我卻發現，出現最多的還是“你是誰”，我迫切地想得到答案。
“我是……”
又消失了，他在最後好像說了什麽，只怪我沒有聽清……誒？“他”？是嗎？
我想，要弄清這些，一定要先找到查理說謊的原因，我不能在這麽下去了，絕對脫不了幹系的，查理一定知道些什麽……
“我知道，但我不會告訴你。”
平靜，冰冷，還有些許，摸不透的情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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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色融間，風向顛，天地合，時逆前；遇其根，見其生，目所築，血所成；虛亦寧，空亦行，虛空定，山海停……”還差一句，最後一句，我隱約這麽感覺，就連這排列，也是出於感覺。就目前的線索來看，我還無法推出什麽，但一種不安……這不是不安，這是……期待啊！
周圍沒有變化，查理也沒有，他還是像平時一樣，裝著懵懂，裝著順從，查理他原來是這樣的人嗎？心中翻上一股苦澀的味道，我仿佛有味蕾一般，將這股味道盡數品嘗，甚至感覺到留有的餘味。
突然腦海中出現一個聲音：“失望嗎？”
誰？對誰？查理嗎？我本就沒有感覺，我不可能有感覺的啊！不是嗎？
隱隱聽到一聲嘆息，只一聲嘆息，那聲音便消失的無影無蹤，仿佛這一切都只是我的幻想。
但既然是幻想，我又為何如此不舍？再有，為什麽，在想起那預言，驟然的寒意襲來，我甚至覺得自己在全身發抖。
吶！日冉，為什麽，你不往屋子裏放家具呢？
所以查理才會聽到回音啊！她的房間裏只有書，其餘的，不知道被她移動到哪裏去了。
“日冉？”明天就要開學了呢！查理擔心她忘記日期，特地來提醒一下，結果一進門就見到她被埋在書堆裏。
“有事？”
“呃……明天……”
“嗯，我知道。”
“嗯，好，你這是？”
“看不出來嗎？”
看不出來啊！這一堆可是什麽書都有啊！從歷史到魔力，從寫實到小說，就算是布梭格王子來了也得懵一會兒吧！
“沒什麽，我想多了解一點。”
“這樣啊！”為了不多打擾，查理沒打算再留下去，然而在他轉身的剎那，
“對了查理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知道預言的第二句嗎？”日冉突然這麽問。
“……”
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。”
“是嗎？那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……不，我不知道。”
“……這樣啊！”日冉沒再追問，自顧自看書去了。
我沒想到查理會對日冉說謊，他自己也沒想到，以至於震驚到沒有發覺這個謊撒的有多拙劣。
日冉她，仿佛什麽都不在意，一直盯著書，一直盯著。
她是不是早料到了？料到查理會對她說謊，才用這些文字來麻痹自己。
“原諒我，日冉。”查理默念，我知道他這麽做一定有他的理由，經過訓練的皇室，若非極其特殊的情況，是不能說謊的。
但是，那個“極其特殊的情況”真的存在嗎？為何我全然不知？
“小公主，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哦！準備迎戰吧！”弗朗西斯的聲音，他在通過我聯絡日冉。
“小公主？餵！在聽嗎？小公主？餵餵……日冉！”
她一直沒有回應，弗朗西斯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，“日冉！日冉！聽得到嗎？餵！日冉！日冉！”
“……嗯？”
“日冉……”終於聽到她的聲音，弗朗西斯幾乎癱在地上，他是第一次這麽緊張吧？真的很在乎日冉呢！
“弗朗……西斯？”
“嗯，是我。”
“弗朗西斯？”
“日冉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……弗朗西斯。”
“嗯。”
她哭了，所以思維很遲鈍，幾次下來，也沒能說出想說的話，只是一個勁叫著他，他一聲聲應著，沒有一點不耐煩。
“日冉，別怕！”他這麽說。
“……嗯，你是來通知我戰爭時間的嗎？”她在這一邊擦幹眼淚，用斷斷續續的思路回覆他。
“戰爭的事先放一邊，你怎麽了？”
“我……”本想說“沒事”，卻卡在喉嚨，怎麽也出不來。
“日冉，別逞強！”他的話裏帶著幾分責備，卻讓日冉如放開幾欲斷裂的弦一般，淚腺決堤，戒備坍塌，這一刻的她猶如嬰兒，再不去顧及周圍。
“查理他……在說謊……”她說。
另一邊，沈默了很久。
“日冉，查理是你的忠臣啊！相信我，他不會背叛你的！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日冉，相信我，他所做的一切，都是為了保護你，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，他從沒想過背叛你，也絕不會傷害你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相信我！”
弗朗西斯一直重覆著“相信我”，日冉一直說不出“可是”什麽，兩人就這麽僵硬又不乏柔情地聊著，不知道過了多久。
突然覺得其實日冉已經算幸福的了，她至少還可以哭泣，而查理，他連如何流淚，恐怕都忘記了吧！除了握緊雙拳，他毫無辦法。
當看到的人同時扮演著角色，那麽，生活就會完全變為戲劇，不知會不會有人因為太入戲，而忘記原本的身份。
“戰爭先延期吧，作為王，不拿出百分百的精神對抗的話，人民也會不安的！雖然我不想為難你，但也不會讓你太輕松哦！”
“嗯……”她緩和了很多，慢慢平靜了呼吸。
“那就這樣了，放心，不會有事的！”
“嗯……查理那邊……”
“如果你是說那個的話，那就看他表現嘍！”
“誒？”
“誰讓他欺負我們的小公主，真想讓他再急一下。”
“已經夠了吧？再做下去我都會害怕了！”
“好好，既然你這麽說，我就放過他們好了！別太勉強了，撐不住跟我說，知道嗎？”
“嗯。”
切斷聯系的兩人，不約而同地癱軟。
仿佛什麽都沒發生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，仿佛什麽都沒發生……
不可能吧！
查理是知道的吧？日冉不可能看不出他在說謊，但是日冉也沒有質問，她知道自己說謊的理由嗎？還是說她根本不在乎這個謊言，又或者，她倔強地不願意問，不願意聽。
查理，你也掌握了我不知道的事情，現在只有我被蒙在鼓裏，一無所知，任由擺布，這樣，我又怎麽可能甘心！我不甘心啊！
我應該是，知曉萬物的王冠啊！我是王的選擇者和裁決者啊！我應該，是比王還要高貴的……等等！我記得……
“這裏王都叫‘殿下’，沒有‘陛下’嗎？”
對，這有問題，為什麽王都是“殿下”？就算按年齡，也應該有稱“陛下”的人，但是沒有一個人被這麽稱呼，這不對啊！為什麽呢？
我鉆進這個問題裏無法自拔，隨後，得出一個合理卻又有些莫名的答案，說不定那個“陛下”，是我，但是，如果是我，那輕易控制我的人，又會是一種什麽樣的身份呢？
我被這問題鎖住，無法自拔，又忽然想到，查理為什麽說謊？他一定是知道什麽的，對了，他說了“策劃”，這一切若是一場計劃，那最終目的，是什麽呢？
如果我是“陛下”，那個人控制我選擇“殿下”，這樣的話，那個人就能控制世界的發展，這很可怕，況且，與其這樣麻煩，不如直接出面，都有了這樣的能力，想做什麽不是輕而易舉呢？
想不明白，根本不明白，怎麽想都無法理解，難道只是單純的興趣，所以想繞個彎，選一個“有趣”的方法嗎？
“你不可能明白的啊！”腦海裏忽然閃過這樣的聲音。
“你是誰？”
“……”
“回答我！”你到底是誰？你的目的，你的理由，告訴我啊！我的意識裏不斷湧出問題，而幾番掙紮之後，我卻發現，出現最多的還是“你是誰”，我迫切地想得到答案。
“我是……”
又消失了，他在最後好像說了什麽，只怪我沒有聽清……誒？“他”？是嗎？
我想，要弄清這些，一定要先找到查理說謊的原因，我不能在這麽下去了，絕對脫不了幹系的，查理一定知道些什麽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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